异三国之诡将再起第2章 边塞盘龙在线免费阅读
王府祠堂 英武祠
这是王府唯一有亲卫把守的地方，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很多王府的下人，一辈子都没有进过这里，或者换个说法。
没有下人，能进过这里…
“近来，鲜卑，貌似又有掠关之势。年初那次估计是没打疼。
“朝廷以梁冀为首的专政派系也被其他派系清洗；羌人也在接二连三的在边界闹事，朝廷这次估计要头疼一段时间了。
叔父看着手里的信，是下属情报机构来的暗信，简单说明了最近的朝中变化，又粗浅分析了现在东汉朝廷的局势。
大伯只是看着祠堂上的灵位，久久无言，但也在听。
祠堂上面，从上至下，十几个灵牌，而秦牟则跪在蒲团上，拿着刚点着的檀香，磕头，敬先。
“牟儿，你对现在的局势，怎么看？叔父看秦牟跪在蒲团上，收起书信，问了我一句。
“诺。
秦牟款款起身，朝叔父行礼，而后看着祠堂上方的灵位，缓缓说道。
“梁系一脉被清洗，只不过是朝廷其他派系的崛起而已，这是皇朝统治千古不变的定律。
“虽然汉代朝廷的根基（中央皇权管理）已经腐烂，但汉朝的国运，龙气，仍不可忽视。不管是民间百姓对朝廷的归属感，还是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度，都还是很强。
“汉祖刘邦，本就是天星聚身，后面剑斩白蛟，止秦朝暴政，也得了不少龙气；刘项大战，楚河汉界之斗，得了项羽的星力；开国治世，得高人指点，把他身边的南北主星，包括韩信，张良，英布，等，强行聚拢、夺取了他们的星力，让汉朝的国运更加强盛，龙气也更加凝实。
“不然以汉朝太阳星的星势和星力，左右不过百年而已。
“依我看，此次的政治变化，主要是宫内近臣的影响在扩大，未来朝廷，州郡的格局变化，很大一部分，也会受宫内近臣的影响。
看着侃侃而谈的牟儿，叔父眼中说不出的笑意。
“朝廷的覆灭是必然，但现在也不是我们能入局之时，毕竟我们的身份，已经冒天下之大不玮，现在出去，只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“甲期之数降至，破局之人却还是没有半点眉目，三爷爷的书信中，也有和我说过，若在一纪之年，太阳星没有大的征兆，就准我携百十亲卫，出去游历一番。
“凡事不可过于依靠除自己以外的东西，就算破局之人不入劫，我们，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了…
说完，缓缓抬头，看着上面的灵位。
“命数不为定数，事在人为，命由己造，皇权不过八十载，留与功名话世间！
大伯听秦牟说完，也回头认真看了几眼，缓步朝我走来，眼里透露出赞许。
“牟儿，未来你的担子，只会越来越重，看到你很懂事，我很高兴。
“但我们，也真的怕你承受不住这份压力，你是我看着长大的，你和徽儿、涣儿一样，都是我心口上的一块肉！但你也有必须坚持住的理由！
“这不光是为了你，也是为了我们，你叔父，你爷爷，包括祠堂上，流落至此的父母、宗族子弟，更是为了天上看着的老秦人。
言之深，情之切，让这个素来浑厚，沉稳的声音，今天却让秦牟听出一些其他的感觉。
大伯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，可他的眼里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，或许不知道跟谁说吧……
人都是在自己内心与外界关系的的矛盾中，寻找属于自己中心点的，所处地位不同，自然也难以理解。
我仰头看着最上面的灵牌，‘ 敬祖 先秦朝始皇嬴政 之灵位 孝孙 赢俞 赢季 赢邰 立 ’ ‘先秦朝安顺侯赢高（公子高）之灵位 赢俞、季、邰 立 ‘ 先秦朝定国大将蒙恬之灵位 孝子 蒙宣德、宜德 孝孙 蒙仪、壑、集 立 ‘ 后面祠堂上下，还有近二十面灵牌，主要是赢氏、蒙氏、司马家为主。
有一个灵牌灵位，和安顺侯公子高，立于第二排，但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。
其余这些都是在秦朝胡亥事变之后，公子高一脉，和蒙氏一脉，司马一族，还有一些随蒙恬将军而来的将领，立灵牌于祠堂左右。
…
当年蒙恬被胡亥传召进宫，胡氏和帐下将军，连番劝阻。
其兄蒙毅也连传三封书函，快马加鞭送至九原郡，让其万万不可应召入宫。
但蒙恬仍执意回朝，并把兵权交由麾下同为秦国大将的王翦之孙，王离。
后携百余亲卫，赴朝廷面圣。
但中间遇一老者，身着朴衣，三寸白须随风而荡，右手一枯树手杖，前额突出，头比常人大三分，白发稀松，一看恍若久病在床的七旬老汉。
但那双眼睛，让坐在马背上的蒙恬，都不敢直视。那种被完全看“清的感觉，如同始皇一般，准确来说，比之更甚。
始皇的感觉更像来自身份的威压，但这个老头的感觉，就如同深渊。
不是深渊可怕，而是在深渊面前，自己的毫不起眼…
“将军，老道有礼了。说完，双手作揖，微微一躬。
尽管对这个老头忌讳异常。但作为一军之将，临危不乱是基本的要求。
“老人家，拦道，何事。蒙恬沉声问道，但眼中已漏出端倪。
“呵呵，很久没出世了，是老道唐突了，老道姓王，名禅，入世道号，世人都叫我鬼谷子，我也忘了我本来的道号是什么了。
“今日来找将军，是找将军所属的蒙家，结一段因果。
老道也不看蒙恬，只是起身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。
诸子百家的纵横派，开派祖师，鬼谷子？
作为秦国大将，很多东西都比常人知道的更多。
始皇霸业，有很大部分是归功于纵横一家。张仪，吕不韦等，都是纵横一脉的佼佼者，对秦朝历代君主都有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但史书记载，鬼谷子已经过逝百年了，前朝国相张仪，也去逝近甲之数。
有那么一刻，蒙恬怀疑过。
但想到那双眼睛，又想到世上传闻。
果然，纵横鬼谷，天地难诛。
其实蒙恬自小就熟读各路兵法和典籍，对纵横之法，也是极为佩服。
见老人道出身份，也不疑他，便抽身下马，来到鬼谷子身前丈许，先行大礼，敬声问道
“因果？蒙家？先生何解？
蒙恬知道，鬼谷子拦路，必有缘由，但能和他蒙家扯上关系，就有点意料之外了。
“哈哈哈，无妨，不用行此大礼，此次前来，一是来与你蒙家借一样东西，二，是关于朝廷国运。
“将军勿虑，前方有一驿站，老道，身子骨弱，能否坐下，细与将军道来？
鬼谷子笑着说道，白鬓白须，自带一股仙气。
“可，季风，你们去前面驿站等候，把我的马也拉过去。鬼谷先生，你我共行，可好？
“哈哈哈，好，麻烦将军了。
一路上，鬼故子走的很慢，也缓缓道出一段历史。
“本道生于春秋战国，因天生带异相，不利宗族。家父就给我找一老道，算好命辰，托我于一个很偏的宗族旁系家中。
“年幼时，得遇老子修行布道于此，对我启发颇大，便有心拜师。但先生并未收我为徒，只是深深看我一眼，并留下一言。
“ 异相天生，业重之人，不得吾道，你我没有师徒之缘，散去吧！
“过了两日，我依旧去听先生授课，先生也未赶我。不过在两日过后，先生便行车而去了。
“到了弱冠之年，我离家游历，前后又遇两大先贤，老子，庄子。
“先生虽未，收我为徒，但也没有拒绝我与之同行。自此，我三人便一起修行布道，周游列国之间。
“中间也曾提过拜师事宜，但是他们都没有答应我拜师的请求。后来，两位大贤相继去世，我仍在世间修行，前后长达四十余载。
“在老道知天命之年，依旧在游历各国，但各国之间，连年征战，人间一片地狱之境，易子而食，寒鸦啄骨，十里孤冢，又有谁知他们姓甚名谁？
“路过齐国一野村，村中难凑十户人家，进村一看。村口大锅之中，煮着一支人腿！村口槐树，也不下十具吊尸！
“从那时开始，老道在想，我修行布道，救的是谁？又救的了谁？
“那一年，那一日，那一刻，那一刹那，看着满山空碑野坟，我才幡然醒悟！
“圣贤所谓的布道修行，其实谁也救不了，老子和庄子的道，只是让被皇朝奴役的百姓，给他们眼上蒙上一层黑布而已，一层百姓能自己满足自己、开脱自己的黑布……
“这样的道，能救谁呢？能救谁呢？阿？哈哈哈！
说到后面，鬼故子佝偻的身躯，轻颤了一下，一行浊泪，顺脸颊而下。
双手扶着他的蒙恬，也开始察觉不对，慢慢加大力度，生怕跌倒。
这是压制在鬼谷内心的话，他从未说过，言多必有失，这是千古不变，无需辩证的经验。
不过对今日的情况来说，也无需担心了，蒙恬也看出，鬼谷子估计难以熬过今晚，而且想必，也是有求于他…
“自此以后，我决心反思，反思一条属于自己的道。
“战！只有以战止战，战止而民生，民生则万物兴。
“唯有真正同指向一的制度、体系，百姓，才有活路，才不会流离于战乱之苦！
“后面我又游历各国数十载，一是看各国战况，二是结合老、庄之道，研习兵法。
“后来发觉其中很多东西，都对兵伐之道，大有毗益，后来以点扩面，卜堪算运，也都皆有涉猎。
“游历的最后一国是秦国，当时还是秦孝公主政，虽然秦国不似晋楚强盛。但秦国天星，有大起之势，内政方面，也很有见地。而且恰遇南北主星换位。便对秦国有了兴趣。
“然，医不叩门，道不轻传，师不顺路，法不空出。
“我深知谋国之策，不容分毫差迟。而帝皇之家，猜忌之重，可见一斑。恰逢诸子百家出世入局，我便立派于云蒙山鬼谷，布局纵横，自创纵横学派，主攻，看势，做局，谋天下。
鬼谷子说完，已至驿站，缓步近屋，蒙恬的部下准备打招呼，但都被蒙恬制止了，然后屈身朝鬼谷子问道
“先生，我有一问，若张相不是在秦，而是在楚，我大秦，会怎样？
“呵呵，纵横一派的学论，本就是两位极端，但也暗合国运星势，若张仪不在楚，苏在秦，今日你说的，就该是‘ 若苏相不是在秦，而是在楚 ’ 了，哈哈。
“你要记着，不是张仪成就了秦国，而是秦国，成就了，张仪……
“先生大才！学生，受教！
听鬼谷子说完，蒙恬肃然起敬，后退一步，行叩首大礼。
“哈哈哈，将军，莫如此，凡事亦不可看表象，你要知道，那张仪、苏秦，不也是成就了我吗，不然你今日能用何姿态与我对话呢，哈哈。
看着行大礼的蒙恬，鬼谷子再次提点了一句。
而蒙恬听完此言，冷汗一冒，全身一紧，但思绪一转，长呼一口气。
“先生果然不负鬼谋之名，世人追万里，亦不及也。
好听的话，人人爱听。
“呵呵，老道时间不多了，果然阿，出了鬼谷，便有命数之劫…
“老道自云蒙山修行，成立纵横学派，钻研兵法，已百年有余。
“后进一谷，常人曰鬼谷，谷内有一大阵，可聚天地星力，还有延长时间流速之功效。
“老道我用卜堪算运四法，皆算不得此谷地气。想来是依天地之势，自然形成的大阵。后在谷内，研兵伐之道，识人之数，算运堪舆等。
“但此方天地有一弊端，进出者，子嗣难存。老道前后育有四子，前三子皆不得弱冠之年便以夭择，仅剩一子，年15，正月生辰。
“在有第四子时，我便知此子可能同样难以存活，老道恐衣钵难传，便苦研两本学书，一本《鬼谷论道》一本《本经阴符七术》
“命运弄人，后我在谷内深处，得一笺言。
“用始祖一脉的族血，聚半斗，撒于大阵中央，可解除此方禁制。
“而老道堪舆算卦，亦有成就。
缓缓转投，看向蒙恬。
“你蒙家祖上乃是伏羲后裔，始祖一脉。
“所以，蒙将军，老道今日，是来向你… …
“借命！
语不惊人死不休，尽管知道鬼谷子一脉的谋论世间少有，但这个一上来就借命，蒙恬属实有点蒙。
而边上的亲卫，欲做拔刀之势。
蒙恬大手一挥，制止了他们的动作，看着鬼谷子，眼中无比坦诚，没有丝毫俱意。回礼应道
“鬼谷子先生若需我这一壶热血，拿了便是，本将给的起，但本将还需入宫面圣，而且本将估计，此去难还，若先生需要，可随本将入咸阳，等我办完事，先生取我尸体即可。
“将军！不可！
“老道士，休得胡言，小心爷爷斩你！
后面亲卫接二连三的说道，蒙恬亦只是保持着鞠躬状态，看不到脸。
鬼谷子眼睛微眯，眼中夹杂丝丝笑意。
“果然是秦国大将，文韬武略，世间少有。
“先生过奖，学生对先生的敬仰，犹如长江之水，连绵不绝，黄河泛滥，一发而不可收拾！恬这一条命，已经交到先生手里，那先生可否说说，秦朝国运之事？
蒙恬依旧没有起身，依旧说着恭维的话，后面才点出重点。
“本来按秦朝国运，并拢六国国运，应该最起码有百余年的强盛期，三百余年的统治期。
“但始皇暴政，胡亥夺位，百姓难以生存；又是刚经历六国纷争，众星未稳，没有缓过来。
“南北斗星也开始作乱，紫薇星势后继无力，突然移位，星势大降。
“而武曲、七杀、廉贞三颗南北主星，和中星太阳星，以及一些小的众星，聚在太阳星一列，大势欲起。
“依老道看，最多不过一手之数，秦朝必然被覆。
越说，蒙恬越惊，最后一句话说出。直接叩地而跪！
“先生可有谋断，救我大秦？蒙恬必以血报之！
身后的护卫，也有聪敏之人，鬼谷子之言也听入耳，便也席身而跪。
“请先生，救我大秦！十余亲卫慨声同起，气势煞人。
“我就看这小老头，没啥好心思，眯眯眼，一肚子坏水，别信！
“不过你们都跪了，我也跪。
先前嚷嚷砍鬼谷子那个，嘴里嘀咕两句，但看队长和将军都跪了，也晃悠悠跪下。
鬼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，缓缓点头。
果然，不管是为将者的排兵布阵，还是对特殊兵种的培养，古今正史，难寻其一。
光看这肃杀之势，天下便难寻其二。
不过思绪辗转，微微一叹。
强如大秦锐士，铁鹰锐士又如何，又怎么能抵过命运洪流。
他们，绝大部分都终归是历史中的一页，只供后人做纸上谈兵的一页而已……
“秦国可救，可不救。
“救，在将军和一众将领手中；不救，亦在你等。老道我只出谋定策，决定，在众位手中。
“请先生定策！
蒙田和麾下亲卫，又是深深一拜。
鬼谷朝驿站外走去，黑夜已至，天空开始泛起点点星光，鬼谷子眼中，也隐有星芒闪逝。
“紫薇移位，后继无力，但仍未绝势。我已派家臣，送信给公子高，让其自绝其生，谋求秦朝天星的一线生机。
看了一会儿，鬼谷转身，与众人道出一线生机。
“先生，那公子扶苏…
“扶苏，不可救，包括其余始皇一脉，都全无生机。公子扶苏的命辰与卦象，无帝王相，无长寿相，无福禄相，三无之相，此次必然生机难觅。
“但公子高不同，虽无帝相，但余相，皆有三分，若自绝其生，定可保子孙无虞。如此，便有一线生机。
“但你也不必过于介怀，国运之势，本就有天定之律。虽星势可堪，但人心难图，始皇，便是最好例子。
“秦朝虽有一线生机，但道阻且长，还需护道之人来维持生机。而你蒙家，作为始祖一脉，恰好能担此大任…
说完，鬼谷子闭眼假寐，虽然看出蒙恬的想法，但鬼谷子并未在意。
为将者，孰轻孰重，自能明了。然后道出，借命一事。
“方才，与你说借命，你阳谋应之，但我鬼谷不出空言，与你借命，必有一命，需过你之手。
“老道借命，借你族弟，蒙毅之命！
鬼谷子说完，也没什么动作。
“先生，所谓借命一说，我等深知，在你的谋划之中，无需多大谋划，便可达到目的。而我等也无左右之能，但我还是想知道个中缘由。
啊，这该死的求知欲。
“呵呵，将军，既然老道有求于你，中间缘由肯定会告知。
看出蒙恬答应了，鬼谷子也不嫌麻烦，道出找蒙家借命的由来。
“就如刚才所说，确实，本道被天禁加身，中间始皇成就帝位，造就的百万杀孽，老道也有一份。后面又沾染了云蒙山天地大阵带来的天地业力！
“但确实要借蒙家祖血破禁。可始祖之血的因果业力也是极为厚重。问你借命，便是不想牵扯此段因果。
“本来按老道我的寿元，早就该不在人世，寿归天地，但在云蒙山鬼谷中，多活了半百之数。
“学术谋识，书学典籍，都已达巅峰，我亦欣慰已然。唯二，我心中难平，一是衣钵传承，便是我那在世的孩子，二便是百姓疾苦之症，此番天星轮换，我出最后一谋，将军，请慎之。
“蒙将军和各位将领，此番勿需前往咸阳，我已命咸阳中的司马错，做好准备，自有“蒙恬将军进咸阳面圣。
“而现在，蒙将军和众将，只需前往北平郡，中间无需刻意绕道，随心即可。
“公子高一脉，我也会安排前往北平郡，但没有准确地点，这也算是对公子高一脉的考验。若能遇将军，便有生机，百年之后，必有造化；若没有遇到，紫薇天星也就无力回天，非你我之凡力，可挽将顷之国。
鬼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其兄蒙毅，我亦安排司马错，告知其谋划之具细，选择何至，老道不知，亦无需知。说到此处，鬼谷子深叹一口气，又继续嘱咐。
“将军若顺道，路过于邯郸郡云蒙山，帮我把山下一对农家夫妇，和一束发少年，安排和将军一起。其余，无须多言。
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我蒙恬和一众将领，鬼谷子浅浅喝了口茶。
“将军，可还有疑问，老道好一一解来。老道很少入世了，今日话有点多，勿怪勿怪，哈哈哈然后半开玩笑跟蒙恬说道。
“鬼谷先生高见，我等无疑。我等亦深知，现在的秦朝国势，非逆乾坤之力，而难改其运。
“我等受始皇恩惠，自然有保护其血脉的义务。我等即日启程，前往北平郡。鬼谷先生可愿随我一同前往？
“哈哈哈，今日能得将军应允，势局已成，今后的路，就得靠将军你了。
“司马一族司马错，是后来我收的徒弟，不似张仪、苏秦一般张扬，但此子深谙人心，处世之道也尤为佼佼，谋略兵法、习兵锻将也是上上之选，后面他会自己安排好自己的事情，与你相遇。
听到蒙恬答应，脸上带着笑意，但脸上慢慢起褶子，两者连着一起看，渗人异常，鬼谷子长喘一口气，然后开始上气不接下气，嘶哑着喉咙说道。
“哈哈哈，好了，心愿已了了，就是不知这盘棋，会到哪个地步呢，咳咳咳，呵呵呵… …
蒙恬依旧跪着，他知道，鬼谷子已经走了。
但他还是跪着。
他突然有种迷茫的感觉，或许是习惯出谋划策了，考虑全面的原因，突然有人给你布好了一切。
这种不动脑子，只管做事的感觉的，很好，很舒服。
从最开始的对他的惧，如同面对深渊的战栗感；扩大到对学识的仰，如同大江之宽阔，世人难及；最后，对他的，只有尊重，敬重，至于为何而来的这种感觉，并不重要……
同年同月，蒙恬面圣，秦二世胡亥，以乱国之罪，赐死镇国大将军，蒙恬。
同日，位列九卿之首的蒙毅，在家挥剑自刎，大将司马错，亲自车了一口棺，抬蒙毅入殓。
两月之后，秦朝右北平郡东城，一马车后面，随着十几骑，缓缓进入城中….
次年春，胡亥先对公子扶苏以乱国之罪赐死，扶苏不堪受辱，自缢于九原郡郡所。
然后开始对同族姐妹和兄弟，开始了长达半年之久的血洗。
同年秋，公子高与胡亥见面，泪目颤言，愿自葬于始皇之陵墓，望族弟看同族同宗之上，放过其家人。
此时胡亥已有悔悟，但政局已不可控。后公子高自饮鸠酒，胡亥让墓官把其葬于始皇陵墓，追封安顺侯，流放公子高家人于极北之地。
次年冬，楚汉起势，秦朝被两方压着打，土地城池被逐步蚕食。
同年，大将司马错，因病而逝。
不过，在这个时间段，也没有人会在意吧……
第三年秋，楚汉进入强盛期，赵高逼宫，秦二世胡亥，愤然自杀。
胡亥，一个世人评论极端化的皇帝，这是没有辩解意义的。
自夺位开始，三年，便败光先秦至秦朝打下的五百六十年基业，也算是帝中一绝了。
这里的故事结束，便是另一外故事的开始。北地的几簇薪火，已然聚集，但欲成燎原之火，仍需待势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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